林凡的三板斧虽然暂时稳住了凡修会的声誉，止住了订单的断崖式下跌。

但谣带来的负面影响如同附骨之疽，难以彻底清除。

许多客户依然持观望态度，凡修会的业务量仅能维持在勉强维持生计的水平。

而丹霞阁那边，赵乾为了打压凡修会，长期进行的亏本销售和恶意竞价，同样付出了惨重代价。

即便丹霞阁家底雄厚，但低阶丹药市场本就是薄利多销。

如此不计成本的投入，也导致其这部分业务出现了巨额亏损，现金流变得紧张起来。

阁内反对赵乾如此胡闹的声音也逐渐增多，让他承受了不小的压力。

一时间，双方仿佛陷入了泥潭般的消耗战。

丹霞阁无法一举击垮韧性十足的凡修会，凡修会也难以突破丹霞阁的封锁壮大自身。

局面陷入了某种脆弱的僵持，双方都在咬牙坚持，看谁先撑不住倒下。

然而，就在这僵持阶段，一个微妙且不同寻常的现象，开始被心细如发的侯工察觉到。

他负责工坊的采购和部分销售，对市面上各种低阶修行物资的价格波动极为敏感。

他发现，最近坊市内出现了一个神秘的收购者，或者说是几个关联的收购者。

他们不像普通商人那样挑拣，而是不分品牌、不分批次。

大量且持续地吃进那些，因为丹霞阁和凡修会价格战而被压到极低价格的辟谷丹、回气膏、低阶符箓等基础物资。

无论是丹霞阁为了清库存而抛售的积压品，还是凡修会为了回笼资金而低价出售的产品。

这个神秘买家都照单全收，而且支付爽快，从不还价。

这种行为，在侯工看来，极不寻常。

如果是寻常商人囤积居奇，通常会选择一种或几种最有潜力的产品，而不会如此广撒网。

如果是自用，哪个势力需要如此海量的低阶消耗品？

侯工立刻将这一异常情况，汇报给了林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