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质疑吗？

“不敢了。”

陈济世对着萧天，深深地，深深地鞠下了一躬。

“是老朽坐井观天，班门弄斧了，请萧先生恕罪！”

褚林看向萧天的眼神，也彻底变了。

如果说，之前他只是觉得萧天有些神异，那么现在，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他女儿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希望！

孙心海！

那可是华夏中医界的定海神针。

萧天竟然是他的师弟！医术，更是被他亲口承认远胜百倍。

“萧先生，刚才，多有得罪。”褚林露出了真诚的歉意。

陈济世此刻却顾不上这些了。

他像一个虔诚的求学者，提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困惑。

“萧先生，老朽有一事不解，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他恭敬地问道：“为何您会说，危候急救，当先通气？这与古籍医理，似乎背道而驰啊。”

他实在是想不通。

萧天看着他那副虚心求教的模样，倒也没有再为难他。

“我问你。”萧天淡淡地开口：“一个人，为何会死？”

陈济世下意识地回答：“油尽，灯枯。”

“不错。”萧天点了点头：“油，便是血。灯芯，便是脉。而那燃烧的火焰，便是气，是神。”

“你所谓的先通脉，后补气，不过是在油已经快要耗尽的情况下，强行去捻亮那根灯芯，试图让火焰烧得更旺一些。看似光明了，实则，只是在加速灯油的消耗，最终的结果，只能是灯芯燃尽，彻底熄灭。”

“先通气则是在油尽灯枯之前，不去管那灯油和灯芯，而是直接，为这盏灯，换一个新的火源！”

“换一个新的火源？”陈济世喃喃地重复着，眼中充满了迷茫。

“人体，是一个小宇宙。天地，则是一个大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