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早饭,她吃得很不爽,等几个孩子都出门了,她也准备出门去找江富贵。
可还没出去,江富贵就过来了。
他一来就进房间收拾衣服。
刘翠芬知道他要干什么,心里更旺,一把上前夺过他手里的衣服,“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你还想搬东西出去招待所?”
江富贵当即把衣服抢了回来,怒瞪着她,“老子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要你管我?”
刘翠芬气得脸色涨红,声音嘶哑:“你敢!”
江富贵昨晚自己一个在招待所睡别提多爽了,现在哪还能忍她,“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天天管东管西,我受够了,以后你别想管我!”
他说着把衣服重新塞进袋里,拉链刚拉到一半,刘翠芬就伸手拽开,把里面的衣服一件件往外扔:“想走?没门!你敢搬出去,我就敢把你这些破衣服全扔了!”
江富贵被惹得火冒三丈,伸手推了她一把:“刘翠芬,你别太过分!”
刘翠芬踉跄着撞在衣柜上,疼得倒抽口气,当即扑上去抓他的胳膊,指甲挠他的脸,两人顿时扭作一团,东西被撞翻,衣服撒了一地。
江富贵被她攥着,不好迈步,只喘着气吼:“你撒手!再闹我真不客气了!”
刘翠芬却越抱越紧,“我就不撒手,你想走,除非我死!”
当温明月风风火火从后山下来,赶到江家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她愣住了。
她下意识上前冲着二人喊:“江叔、刘婶,你们这是闹什么?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两个正打得火热的二人闻当即转头,看到是温明月,刘翠芬立马就松了手,像是看到救星一样上前抓着她的手,“明月同志,你来评评理……”
她说着,开始啪啦啦地控诉,这几天从江富贵天天泡在活动中心,到昨天竟然夜不归宿去住招待所这些破事。
末了,越说越激动:“你说他安的什么心?不就是看那些老太太跳舞吗?都一把年纪了,也不嫌害臊!”
温明月这几天在山上守着母猪下崽,本以为这几天因为两个孩子的事何晓蔓肯定被刘翠芬跟江富贵为难得死死的,可哪知道,何晓蔓没事,他们两个却先打起来了!
她很恼火,只觉得荒唐。
虽然江富贵五官是长得还行,可是都五十多了,就一糟老头子,就这副模样,刘翠芬还担心有人跟她抢?
但转念一想,也觉得江富贵也确实不像话。
明明说好要一起对付何晓蔓,他怎么反倒自己先沉迷起下棋来了?
她转向江富贵,语气带着几分责备:“江叔,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一天净想着去玩呢?”
江富贵一听这话,火气‘噌’地又上来了:“我就想下棋怎么了?她天天盯着我,上个厕所她都要在门外守着,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那你一个大男人也不能对自己的媳妇动手啊!”温明月试图讲道理。
“是她先动的手!”江富贵指着脸上的抓痕,“你看看!这都是她挠的!”
温明月差点翻白眼,“那你也不能总往那边跑吧,你不记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江富贵当然记得了啊,不就是他们老两口要齐心协力住下来,一步步掌控这个家的吗?
可是现在这个已经不重要,他现在就想安心住下来,不给儿子添麻烦,然后每天去下下棋听听曲儿!
现在温明月一个小辈竟然也敢对他指手画脚,他能忍得住,指着她鼻子骂,“关你什么事?我告诉你,温明月,孩子就是我们老江家的,血型都鉴定了,他们都是一个血型,以前那些事就算了,以后我们家的事你少来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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