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聿礼习惯性的拿出烟盒,指尖夹着香烟滤嘴,稍稍犹豫,给摁回去了。
他面不改色,“你该反省,为什么你侄女嫌弃你。”
江淮安对某人的不要脸早有心理准备,还是没忍住反讥讽:“你也要反思,为什么你老婆不肯搭理你。”
“至少我有老婆,”裴聿礼看他们的眼神仿佛是看脏东西,“你们就等着以后有个瞎眼的接盘吧。”
几个单身狗,怎么用勇气嘲讽他这个有妇之夫的。
孟晚栀一个人摁不动江稚,靠两个阿姨帮忙,还不能顺利的把江稚给抬到楼上去,她实在太闹腾,不停的上蹿下跳,好不容易逮住了,醒酒汤就喂进去半碗。
真恨不得打昏。
好不容易等江稚自己把电量给耗光,她居然能撑到回自己大床上才睡死过去。
孟晚栀总算能歇一口气。
她今晚不走,宋姨给她安排的房间就在江稚隔壁。
刚把灯打开,眼尾瞥到一抹身影,她毫不犹疑,转身就跑。
裴聿礼扣着她的手给拉回来,举高了压在她头顶,他膝盖抵着她推两步,把她给放到墙上。
“我是什么瘟疫吗,你这么躲我?”
孟晚栀紧抿着唇,眼色发直,“你疯了么?楼下都是人,你就往我房间里钻。”
“没人敢来。”
他倒是自信。
孟晚栀眉心皱得起褶,“你是不是不太听得懂人话?”
“那你说,我听听。”
她懒得说。
翻来覆去的就那几句,她都说厌了,他也听倦了,可他就是不肯和她只维持上下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