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你没事。”他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你有任何危险。”

傅思瑶抬起头，撞进他那双盛满了担忧的眼。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刺了一下。

一边是过去的记忆，一边又是这段时间裴宴对她毫不掩饰的偏爱。

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在她脑海里冲撞，一时间，她有些分不清自己对裴宴究竟是不是爱。

还是说只是因为记忆错乱的纠缠。

可无论怎样，现在所有必须由她弄清楚。

她不能再这样不清不楚地，继续利用他的感情。

傅思瑶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避开了他灼热的视线，声音有些发干。

“裴总，我”

“我恢复记忆了。”

裴宴正想伸手抚摸她脸颊的动作，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

他脸上的喜悦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就凝固了。

看着她疏离又带着歉意的神情，一种强烈的不安油然而生。

他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

“所以你是想说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紧张。

傅思瑶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莫名地有些不忍。

但长痛不如短痛。

她不想再拖下去了。

“我为我之前对你造成的困扰，感到抱歉。”

困扰？

原来在她眼里，他所有的心动，都只是困扰。

恢复了记忆，所以她要回到顾墨琛身边了，是吗？

那个他准备了许久，想要说出口的表白。

就这么被堵死在了喉咙里，变成了灼人的烙铁。

裴宴没有再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