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他不是在为谢晚生气。
他是在为那个记忆深处,穿着白裙子的女孩,感到不甘和愤怒。
他把对那人的亏欠和遗憾,全都投射到了这个叫谢晚的女人身上。
可她终究不是她。
楚萧的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
用一个替身,来弥补自己情感的缺失,这种行为,既不公平,也十分可笑。
等她平安无事后,一切都该回到正轨。
他只是她的上司,公事公办,再无其他。
天大亮。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纯白的被子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谢晚凝头脑混胀,依稀听见外面有一阵刺耳的女声。
“谢晚!你这个疯子!杀人凶手!”
安溪不知怎么找到病房,拉开门冲到病床前,指着她的鼻子,声泪俱下地辱骂。
谢晚凝意识混沌,宿醉般的头痛让她皱起了眉。
杀人凶手?
这女人是在说什么胡话。
昨晚的记忆碎片般涌来,酒店,苏靖宇,那个沉重的烟灰缸
她好像是砸破了苏靖宇的额头。
但那种程度,应该不至于挂掉吧?
谢晚凝睁开眼,眼前逐渐聚焦,她看着那梨花带雨的女人,脱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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