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阳光开朗的劲儿没了,只剩下沉郁的疲惫。
苏眠知道,他被齐修晏狙击了,输得很惨。
下午,陆鸣宇把苏眠叫进了办公室。
“坐。”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办公室里很安静,百叶窗的缝隙里透进几缕斜阳,在空气中拉出长长的光带。
“那个项目,”陆鸣宇先开了口,“抱歉,那天是我太冲动,不该当着大家的面把项目给别人。”
苏眠摆摆手,一脸无所谓:“没事,陆经理。反正我也搞不定那个姓何的油腻男。再说了,要不是你把任务给了老殷,我们组也出不了这个大英雄啊,说到底,还是您慧眼识珠。”
她半开玩笑地拍了个马屁。
陆鸣宇却没笑。
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苏眠,谢谢你。”
这句谢谢,没头没尾,却莫名地沉重。
苏眠愣了一下。
谢我什么?谢我摸鱼划水,还是谢我给你添乱?
“晚上有空吗?”陆鸣宇问,“想请你吃个饭,就当是赔罪。”
免费的饭。
苏眠的咸鱼雷达响了。
资本家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有空,非常有空。”她回答得斩钉截铁。
陆鸣宇订的地方,出乎苏眠的意料。
不是什么高级餐厅,而是一家开在老城区巷子里的本帮菜馆。
店面不大,但很干净,空气里满是红烧肉的香气。
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