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咧着嘴笑，看着林母愤恨的眼神却觉得一阵快意。

想了大半辈子，总算是赢了林母一回。

“那年下着大雪，我把她撇在福利院门口，脑子里也没想着她能活下来。”

挑衅的话语瞬间激怒了林母压抑了多年的情绪，她手臂上青筋暴起，直接拽着赵姨的衣领，咬牙说着。

“赵颖，我真是小看你了，我现在恨不得直接杀了你。”

面对林母的行为，赵姨反倒是破罐子破摔，接着说道。

“虽说当时没想什么，但每每入睡，梦里我总能听见婴儿的啼哭声。”

“所以啊，我就回去了一趟，大约在十年前吧。”

“可惜当时那人没让我进，那个孩子我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那你是怎么成了林家保姆的？”

林母强压下心中怒火，无数遍告诉自己不要冲动，恨意却像被一把野火点燃迟迟无法熄灭。

“咳咳咳，你先放我下来。”

赵姨面色惨白，因衣领勒着脖子而无法正常呼吸，剧烈咳嗽着。

林母松开手，拿出锦帕擦拭着刚刚触碰到赵姨的手指，随后坐回原位。

感受到脖子上的力一松，赵姨像一摊泥瘫软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喘息着。

“接着说。”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我偶然间在京市打工，碰见了老爷，当晚我就上了他的床。”

“我还记得那天你出差没回来，我就躺在你们卧室床上，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