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闻,语气愈发不屑:“你一个做晚辈的,还想坐着等王爷?国公府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江大公子还是请回吧,别在这儿丢国公府的脸了!”
都说宁颐宫的人气焰嚣张,江时瑾今日总算见识到了。
一连串夹枪带棒的话,砸得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只能咬牙忍痛,继续在寒风中站立,内心羞愤交加。
殿内的暖香与殿外的冷风仿佛是两个世界。
谢逸尘故意让人将门开了一道细小的缝隙,方便许诺看到江时瑾此时的狼狈模样。
看到江时瑾被训斥,以及他那副压抑着屈辱的模样,心底翻涌着一股奇异的快意。
前世,这个男人曾因她失手打翻了沈曼送来的糕点,就罚她在祠堂前跪足了三个时辰。
那天的雪下得很大,他的目光比雪还要冷。
比起前世自己在国公府受的苦,如今他在殿门外多站会又算得上什么?
“心里是不是舒坦多了?”谢逸尘懒洋洋地靠在软椅上,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病态的红晕,声音里带着一丝洞察人心的笑意,“本王没猜错的话,你现在心里肯定在想,让他再多站一会儿才好。”
被戳中心思的许诺心头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王爷说笑了。民女只是在想,国公府的家教,原来也不过如此。”
谢逸尘低笑一声,那笑声像是羽毛,轻轻搔刮着人的耳膜。
他伸出修长如玉的手,从旁边的小碟里拈起一块色泽金黄的桂花糕,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直到一盘桂花糕见了底,他才懒洋洋开口:“让江大公子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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