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克制了心中的杀意。
他不是一个冲动的莽夫。
逮捕一个财团的代表,软禁一个前线上校和一群高级军官,这已经是他的职权极限。
如果再闹出人命,尤其是在真相未明的情况下,即便他是中央监察部的少将,也无法承担这滔天的后果。
在长达数小时的对峙后,会议室的大门终于重新打开。
魏延以“待查”为名,解除了对石龙等人的软禁,但收缴了所有人的通讯设备,并派宪兵队“保护”起了陈凡和王腾,实际上就是变相的监视居住。
他宣布调查期间,整个第一军团进入最高戒严状态,所有人员不得擅自离岗。
一场明面上的风暴,似乎暂时平息了。
但一场更阴险、更恶毒的暗流,却在魏延的亲自操盘下,悄然涌动。
当晚,魏延没有休息。
他以例行问询的名义,分别约谈了几个军团的最高指挥官。
“张上校,你也是军中宿将了,对于第一军团这次的大捷,你就没有任何疑虑吗?”
昏暗的船舱内,魏延亲自为第三军团的上校张承倒了一杯酒,语气显得语重心长。
张承和石龙是同一时期的军官,但性格保守谨慎,对石龙近乎赌博式的激进作风向来颇有微词,更对第一军团一夜之间脱胎换骨,抢走所有风头而心怀嫉妒。
“将军的意思是?”
张承端着酒杯,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魏延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沉痛与忧虑。
“我今天跟你说的,是军部的最高机密,你要有心理准备。”
“第一军团的大捷,透支的是士兵的生命力!”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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