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借助竹子特有的弹性,那枚“藤针”本身就具有某种很特别的内在弹性,弹性相应,边沐当时就扎了一针“活”针,时时在颤动,但是,不仔细观察还觉察不到,微妙而精巧!
绝!
“心率还行吧?”走到黄伯喜面前,边沐笑着问道。
“多少有些心慌,还能承受,你坐!”说着话,黄伯喜宽慰了自家老伴几句,省得她在旁边担心。
出于转移对方注意力考虑,边沐坐黄伯喜对面,一边观察“藤针”微振的频率,一边陪着老爷子闲聊了一阵子,坐等醒针时间一到把针一起也就没啥事了。
“你弄的那药膏为啥不放量突击生产一批多挣点钱?真像他们说的,你这是在‘涵养’市场?引导广大患者重新培养正确的用药习惯?”
“您老慧眼!啥也瞒不过您老!最近这些年,西药也好,中成药也罢,一味地盯着见效快、副作用小那些市场参数做事,久而久之,使得广大患者变得越来越急功近利,甭管哪儿不舒服,恨不得涂抹四五次就彻底痊愈,我要是也跟着他们的节奏走,将来就算祖师爷保佑,真开发出什么神级药膏、药粉之类的东西,后续对人体健康、医药市场、研发成本……产生的种种负面影响咱们这会儿敢想象吗?”边沐很内行地回应了几句。
听到这儿,黄伯喜不由轻轻点点头,后背上临时搭建的“药巢”随之还颤动了几下。
“难得你这么年轻就能如此深谋远虑,自古以来,制药向来是双向参考、三方协同,立足百年药效的思路,所以一百多年来,真正传世的上好名药就那么十几种,从来没有破过50的底数,哪像现在,新药几乎天天出台,漫天上市,简直是新药轰炸,如此高密度高强度刺激,相关疾病将沿着什么样的生物异变的方向往前走?!难以想象……只是可惜得很,像你这样的年轻有为的奇才少之又少,市场上混得开的还得是雷学鸣、雷啸宣那些人,想当年,赵西成他舅舅,就是那位袁大主任,成天发论文大声疾呼,可惜,人微轻,几乎没起什么作用,这方面,我特支持你!有时候想想,操劳大半辈子,我始终没能混到一方豪富那种地步,命苦运气差是一方面,内心到底还是想给市场留下一片净土却也不假,对了,有时候,我就琢磨,当年,司徒鉴青之所以将毕生绝学分而藏匿怕也是用心良苦!”黄伯喜今天话有点多了,看来,这几针扎得效果还挺不错的。
“还真是啊!怪不得……平时我就纳闷,梁乡愔师兄弟这都啥岁数了,两代人都特缺钱,都到这会儿了,特沉得住气,压根儿就不着急不着慌的,心理素质真就那么好?!经您老这么一提示,我还真想明白一点儿……司徒老前辈用心深远,完全不是他们三个师兄弟所能想象的,对了!前几天我跟曹七龄的嫡亲孙女不是经您介绍见了一面吗?特不投机,语间,有些细节我一直搞不明白,这会儿我才反应过来,她手上应该没多少拿人的东西……您说呢?”
“那肯定啊!你不会真以为我们一个个清高得跟山上的道士似的,哈哈哈……上有老下有小的,真要有拿人的东西,我们早就琢磨着大量变现了。”
哈哈哈……
二人不由相视而笑。
“哎呦!时间差不多了,您老可别一激动再错了针气!”说着话,边沐忙不迭地起身将那枚“藤针”给起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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