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大权尽在沈知念手中,她既然知道此事了,肯定要处置。
    这时,夏风从外面走了进来,通传道:“娘娘,王嫔娘娘来了。”
    菡萏道:“刚说起王嫔娘娘呢,她就到了。”
    沈知念放下了手中的账册:“传她进来吧。”
    “是。”
    王嫔进来后,跪在地上恭敬地行了一礼:“臣妾给宸贵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万安!”
    按大周的宫规,嫔位平时见到贵妃,只需行万福礼即可。
    沈知念看向王嫔问道:“非年非节的,王嫔怎么行如此大的礼?”
    王嫔并未起身,低着头一脸愧疚道:“宸贵妃娘娘,臣妾有罪……”
    沈知念已经听说了翊坤宫发生的事,但还是轻轻靠在椅背上,垂眸问道:“哦?不知王嫔何罪之有?”
    王嫔接着道:“宸贵妃娘娘,臣妾对您的一片忠心,天地可鉴!臣妾也是看不惯春贵人总想着模仿您,今早才忍不住,嘲讽了她一句东施效颦。”
    “谁知……谁知春贵人的身子竟这么弱,因为一个成语就动了胎气……”
    “臣妾心中惶恐,却也知道自己犯了错,所以特地来此向宸贵妃娘娘请罪……”
    沈知念居高临下地望着王嫔,在心头冷笑了一声。
    王嫔分明是因为,春贵人昨晚叫走南宫玄羽的事,心存怨气。
    到了她面前,竟说成是瞧不惯春贵人模仿她。
    春贵人虽然不是好东西,但王嫔就是省油的灯吗?
    沈知念没有兴趣掺和她们之间的事,更不可能让王嫔把自己当枪使,慢悠悠问道:“你既知春贵人身怀有孕,情绪又易激动,为何还要在语上刺激她?”
    王嫔一愣。
    宸贵妃娘娘怎么一点偏帮自己的意思都没有?
    这样下去,事情传到陛下的耳朵里,她肯定会被惩罚的……
    王嫔正想继续说,春贵人怀着皇嗣,万一生下了皇子,宫里就又多了一位皇子。届时四皇子的地位……
    然而王嫔还没接着想下去,就反应过来,自己的这个想法有多可笑了。
    春贵人纵使生下的是皇子,又如何?
    说好听点,那孩子有异族血脉。
    说难听了,就是……
    自古以来,哪个血脉不纯的皇子,能继承中原的皇位?
    四皇子的地位稳如泰山,宸贵妃娘娘又怎会将怀着身孕的春贵人放在眼里。
    王嫔清楚,若自己再不拿出一点筹码,宸贵妃娘娘绝不会在此事帮着她。
    想到这里,王嫔把心一横,抬头道:“娘娘,臣妾有一关于春贵人的秘密,想告诉您!”
    “哦?”
    沈知念低头望着她:“什么秘密?”
    王嫔往四周看了看:“还请宸贵妃娘娘先禀退左右。”
    随着沈知念淡淡抬手,宫人们都退了下去,只剩下心腹在内室伺候。
    王嫔深吸一口气,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娘娘,臣妾怀疑……春贵人和晋王殿下之间,有不清不楚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