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蠢材!”
旁边几头妖魔嘲弄地低吼道。
狼妖却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场景,幽绿的目光转向面无人色的冯禄,冷笑道:
“冯知府,你怕什么?这般鲜活血肉,正是我辈珍馐。为何独坐一旁,滴酒不沾,片肉不尝?莫非……你嫌兄弟们的东西,不干净?”
“不……不敢!尊使息怒!下官……下官实在是,不饿!”
冯禄噗通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不饿?”
狼妖猛地站起身,巨大的身形带来强烈的压迫感-->>,如一座大山压向冯禄,“本座看你就是心存抗拒!看不起我等妖族之宴!今日,偏要你尝尝这‘滋味’!”
它猛地抓起桌上一块淌着暗红汁液的烤肉,那分明是一条人的小腿!
狼妖一步跨到冯禄面前。
将那块散发着焦糊肉香与浓烈血腥的肉,狠狠杵到冯禄紧闭的嘴唇前!
“吃!”
如同炸雷般的命令在冯禄耳边响起。
恐怖的妖力如同实质,压得他几乎窒息,心脏都要爆开!
他毫不怀疑,只要他敢拒绝一个字,下一刻自己的下场比那舞女还要凄惨百倍。
“呕……”
冯禄涕泪横流,绝望地闭紧双眼。
在狼妖如同铁钳般的手掌钳制下,不得不张开嘴,任由那块小腿肉塞了进来。
“唔……呕!”
仅仅咀嚼了一下,那无法用语形容的触感和味道直冲冯禄的灵魂深处。
他再也无法忍受,胃部剧烈翻涌,“哇”地一声将碎肉和胃液全都呕了出来。
浑身剧烈地抽搐颤抖,趴在地上如同濒死的鱼。
“哈哈哈哈!”
狼妖看着冯禄的狼狈相,仰头发出震天狂笑,“好!吐得好!冯知府果然‘识趣’!不过……光吐怎么行?还不够!”
它笑声骤停,泛着绿光的眼睛再次落到冯禄身上:“老倌儿,本座看你准备的这些吃食都味道平平,肉质太老,太柴!嚼之无味!”
“还是新鲜的更妙。你现在给本座弄些新生婴孩来!”
此话一出,整个花园死寂一片!
连那些被迫跳舞的女子都瞬间僵住,忘记了哭泣,只剩下寒意席卷全身。
用婴孩……做吃食?
这帮人简直比畜生还要畜生!
“不……尊使!不可啊!”
冯禄如同被冷水浇头,绝望地抬起头,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哆嗦着:“城中能找到的孤儿、流民、乞丐……早已被抓光了!衙门大牢都快腾空了!剩下的……都是些有家有室的良民……若再抓,尤其……尤其是婴孩,动静太大!
万一惊动了旁边的……青州营壬字营……尤其是那个煞星江北!一旦被他知晓,下官……下官全家性命难保!就是诸位尊使……也恐有麻烦啊!”
“哼!青州营?我们本来就是过来掩护天罪玄冰蟒化形的,不制造些动静,如何牵制、掩护?!”
熊妖刚吞下最后一块残肢,舔了舔染血的巨爪,瓮声瓮气地打断,满眼凶残不屑,“那江北又是什么东西?一个小营官,敢管本大爷的事?我不管!老子就是要吃嫩的!你若弄不到……”
“砰”的一声,熊妖拍案而起,指着冯禄喝道:“那就拿你的孙子孙女来抵!!”
冯禄瘫软在地,如同被抽走了骨头,面如死灰。
他知道,自己已无退路。
在这帮妖魔面前,他这条官老爷的性命,脆弱得连蝼蚁都不如。
“是……是……下官……遵命。”
冯禄的声音干涩嘶哑,如同破旧的风箱。
他用尽了全身力气,朝着花园外喊了一声:“张……张捕头何在?!”
一名同样面色惨白的劲装汉子快步上前。
冯禄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朝着地面挥了挥手,疲惫绝望地发出命令:
“去……按尊使们的要求……去办!要……要最嫩的……”
“是……”
张捕头躬身领命,转身快步离去。
只留下满地绝望的舞女。
以及匍匐在血腥污秽中,灵魂仿佛都被掏空的冯禄。
宴会厅中,狼妖满意地哼了一声,端起盛满鲜血的酒杯,对旁边的妖魔示意:
“好戏才刚刚开始……各位兄弟安心等待吧,这才是我们入侵青州的……第一步而已!”
“天夜大人说的没错,这杯小弟敬你!”
那熊妖和狗妖以及其他几头妖魔连忙举起酒杯。
……
另一边,捕头张鹏刚刚踏出府衙,旁边还跟着一名捕快,名为刘七。
“头儿……那帮畜生要吃……要吃婴儿啊!”
刘七声音发颤,哆嗦的说道,“城里的孤儿、乞丐,全部送到他们餐桌上了。还有一些无名的武者,也被刘家和血武教抓光了,全填了那个见鬼的丹炉!现在……我们上哪儿去找?!”
张鹏脸色惨白如纸,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这帮天杀的妖魔……还有知府大人……”
他声音嘶哑,带着深深的恐惧,“现在让我们去抓有父母家室的婴儿?这大丰府丢人的事儿还少吗?!丢了那么多武者和流民,就真当青州营壬字营是瞎子?那江北就在大丰府隔壁!”
“要是走漏了风声被他们发现府衙里有妖魔,你我全家老少,还有知府满门,一个都活不了!都得被剁成肉酱!”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