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一脸激动的样子,哭笑不得,这家伙也就是长得成熟了点,但是心智是真的很符合这个年纪。
这小子的脑回路总是这么清奇,一会儿想当剑仙,一会儿想当卧底,就没个正经时候。
我懒得跟他掰扯,指了指晒谷场上的竹筛:“先把草药分类晒好,不然今天别想出门。”
林岳见我态度坚决,只好撇撇嘴,捡起背篓开始干活。
他虽然爱瞎闹,但干起活来倒是麻利,很快就把何首乌,川芎,白芷分好类,摊在竹筛上。
我负责把黄精洗干净,用竹刀将其切成片,黄精要晒透了才能卖好价钱,陈师傅说过,切片的时候要顺着纹理切,这样更容易晒干。
两个人干活就是快,没一会儿就把草药都晒好了。
林岳拍了拍手,又开始催我:“走吧走吧,再不去太阳都要落山了!”
我看了看天色,确实不早了,便转身往屋里走,对着灶屋喊:“陈师傅,我们去摸鱼了,下午你别出门了,就在家歇着,晚上我给你烧鱼吃!”
灶屋里传来陈师傅的笑声:“知道了知道了,你们注意安全,别掉河里了!”
我应了一声,拿起墙角的小渔网,跟着林岳往村外的小河沟走。
路上,林岳还在碎碎念,说他爸昨天给他买了个新的游戏机,等周末要带我去他家玩。
又说学校里有个同学吹牛,说自己会武术,下次要带我去教训教训他。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
林岳的印堂有点发暗,眼尾有细纹,按书里说的,最近可能会有家里人出事。
我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想提醒他几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种事说出来,难免有些恐吓的意味,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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