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林岳的眼神,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这个问题,正在绞尽脑汁去想怎么回复他时,陈师傅突然开口解了围。
    “还不走啊?林岳!清川!”
    我连忙在屋里应了一声,转头对林岳说道:“回来再说,我们先去医院看看你爸。”
    林岳不疑有他,点点头,跟着我一块儿往外走。
    我们三人刚走出门,天边就飘来一朵乌云,那乌云来得极快,像是被什么东西催着似的,转眼就遮住了大半天空。
    还来不及反应,那豆子大的雨点子就打了下来,砸在屋檐上,地面上,溅起一片细密的水花。
    陈师傅连忙又拉着我们跑回屋里去,林岳见着屋外的雨帘子急得直跺脚,双手在大腿两侧来回搓着,眼神里满是焦灼。
    还没等到陈师傅把墙角的斗笠找出来,他就咬了咬牙,猛地冲进了雨幕里,身影很快就被白茫茫的雨雾吞没。
    我和陈师傅相视一眼,神色都是一样的复杂。
    其实林岳他爸肚子上的那个刀伤,我一看就知道难搞。
    那刀伤明显是先捅进去,然后再旋转一下刀柄,换个角度再拔出来。
    这种捅人的方法,完全就没指望着让人能活过来,是实打实的下死手的手段。
    “师傅,林岳他爸,还有救吗?”
    我双手扶着斗笠,在雨中艰难地迈步。
    雨水顺着斗笠的边缘往下淌,打湿了我的衣领,冰凉的触感顺着脖子往怀里钻。
    陈师傅也顶着一顶斗笠,身上套了件蛇皮袋充作雨衣,他听见我的问话,脚步顿了顿,摇了摇头:“难啊,除非是给他找到传说中的天下第一金疮药,金刀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