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没戳穿他,只是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买不买得到都没关系,你平安回来就好,奶奶还在家等你吃饭呢。”
林岳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愧疚,还有些藏不住的紧张,他点了点头,没再多说,跟着我们往家走。
路上,陈师傅没再提蝴蝶帮的事,只是跟我们聊起后山的草药,说过两天要去采些何首乌,给林叔叔补补身体,林岳偶尔应一声,大多时候还是沉默。
快到林岳家时,我故意落在后面,等林岳走在前面,我拉了拉陈师傅的衣角,小声说:“师傅,他肯定被人欺负了,要不我们去报警吧。”
陈师傅回头看了一眼林岳的背影,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压得很低:“我知道,他书包里应该是块砖头,想去找人拼命,但是可能被人发现了吧。”
他顿了顿,又说,“先别报警,这事儿我觉得不简单。”
我点点头,心里却还是不踏实。
回到林岳家,奶奶看见林岳,赶紧拉着他问长问短,林岳一边应着,一边把苹果递给奶奶,说给她吃,又说自己在县城转累了,想回屋休息。
我看着他走进房间,关上门的瞬间,肩膀明显垮了下来,他不是累了,是心里难受,又不敢说。
晚饭时,林岳没怎么说话,扒了几口饭就放下了筷子,说要去医院看看爸爸,奶奶想跟着去,被他劝住了:
“奶奶,您在家歇着,我去看看就回来,晚了路上黑,您走不稳。”
他出门时,我注意到他没带那个旧书包,估计是藏在了房间的床底下。
等林岳走后,陈师傅跟奶奶聊了会儿天,说起林叔叔的恢复情况,说再敷半个月的膏药就能下床走路,奶奶听了,脸上终于有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