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醒一愣，没想到韩虎已经猜到了，随即点点头，“是。”

“你问吧？”高虎端起咖啡浅尝一口，开口说道。

陈醒想了想，问道：“韩总，据我所知，你认识这位觉醒‘腐败’的人，你为何还要让我去调查？”

“知道，我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当时邀请他加入组织，不过，被他拒绝了。”韩虎如实相告。

“为什么？”

韩虎时刻都保持着儒雅随和，这是天性带来的，他并没有急着回答陈醒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其实，小九，你也应该猜到了。”

“天赋？是因为他的天赋。”

“对。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并没有说过他的天赋，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通过你刚刚的汇报，我才确定了猜想。”

韩虎从老板椅上起身，看向窗外，远处的立交桥上车水马龙，在夜色中，像是一条发光的长龙，游走在黑暗中。

“他的天赋，你也知道，使用一次便会反噬自身，三次之后，就会死亡。”

对，第三腐烂不想死，所以拒绝了韩虎的邀请，隐藏在人类之中，他想像普通人一样地活着。

可是，现在为什么主动现身，还救下了他和李秀，这是个值得思考，值得深思的问题。

“他和你说过，盘龙河边那个腐烂的人是梦魔，是死于他之手。你想想，如果一个人的半身腐烂，无法痊愈，每日活在黑暗中与恐惧中，那他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

陈醒突然间明白了韩虎的话，也明白了第三腐烂为何慷慨赴死。

这或许对他而，是解脱。

“韩总，你既然知道是他，为何不直接告诉我？”

韩虎没有回答陈醒的问题，而是指着窗外的霓虹夜色说道：“小九，你看外面的的夜色美吗？”

霓虹闪烁，飞驰的车辆在夜色中拉出一条条炫丽的灯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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