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遥的玄孙念遥第一次读懂“融春”木顶端透明花瓣上的笑脸时,归心堂的花路已延伸至七海之外。
那笑脸层层叠叠,最深处是望舒太奶奶佝偻着背种凝魂花的模样,边缘则是些金发碧眼的陌生面孔,正将“融春”种子撒向火山岩与冰川。念遥那时刚满八岁,小手扒着“融春”木粗糙的树干,树皮上的纹路硌得掌心发痒,却能清晰地摸到里面流动的暖意——那是无数种花人掌心的温度,混着三地的草药香、西海的海盐味、南疆的雨林湿气,在年轮里酿成了时光的酒。
“小念,你看这朵花的花心。”祖父望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人的手指在透明花瓣上轻轻一点,花心处竟浮现出一滴露珠,露珠里映着个模糊的场景:一间简陋的药庐,炉上的药罐咕嘟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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