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片刻,给时聿发了自己要结婚的消息。
不过十秒钟,时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改嫁?怎么这么快?是沈家人逼你了么?沈砚礼才刚死,他们就这么对你?”
听着他柔和的声线,时泱眼里闪过一丝讽刺。
她倒宁愿是沈砚礼死了。
但这种糟心事,没必要和时聿说,他正处在事业上升期,是最忙的时候,没必要让他因为这事操心,反正她自己也能解决。
想到这,她轻声说:“没有,是我自己要嫁的,哥,这对我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只有这样,时骏山才不敢来对付我。”
时骏山,就是时泱那个恶鬼二叔。
听了时泱的话,时聿沉默了片刻,才轻声说:“泱泱,你为什么就不肯依赖一下我呢?我现在护得住你了。”
时泱虚弱地笑了笑:“哥,你早晚是要娶妻的,我总不能赖在你身边一辈子吧?”
“我不会娶妻!泱泱,你知道的,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时泱打断了:“好了,哥,我只是来告诉你我结婚的消息的,婚礼那天,你一定要来,剩下的,以后再说吧。”
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那边的人再打过来,她没有接。
时泱坐在椅子上,迟迟没有动作。
她何尝想用嫁人来苟延残喘?
但她不能再拖累时聿了。
她的情绪外露十分明显,就连盛灼都隐约察觉到了三分。
时骏山的所作所为在他脑海里回放,那一刻,盛灼突兀的有些心疼。
她在时家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
念头浮现的那一刻,盛灼顿住了,他有些恍惚地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对时泱这么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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