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泱的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握着盛灼轮椅的手都在不断收紧。
盛灼也被气得不轻,额角的青筋鼓胀着,他拼尽全力才克制住自己起身的欲望。
他原本还能忍,直到时泱手臂的轻颤透过轮椅传到了他这,盛灼突然就有些沉不住气了。
抖成这样,她现在一定很害怕吧?
到底是个身娇体软的小姑娘,盛灼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欺负?
下一秒,他倏然睁开了眼。
盛沉瑞原本还在得意地盯着盛灼看,谁成想盛灼突然睁眼,他就这样毫无阻碍地和盛灼的视线对上。
看清楚那里面蕴含的森然冷意时,盛沉瑞的面色都白了,险些不受控制的大叫出来!
怎么可能?
盛灼不是植物人么?不是说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么?怎么这会儿突然醒了?
盛沉瑞浑身都僵硬住了,抓着轮椅的手都稍稍松开了些许。
时泱不明白他怎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却不忘拉了一把轮椅,将盛灼护在身后。
调戏她也就算了,可千万别动了她的摇钱树。
盛灼被她的动作惊醒,心情复杂地闭上了眼。
这种时候都不忘保护他
盛灼不得不承认,时泱的动作直接戳中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让他原本坚持固守的底线都微微动摇了。
而另一边,盛沉瑞还没从那锋利的视线里回过神来,眼前的画面就变成了时泱明艳的脸。
他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地往时泱身后看去,盛灼的双眸分明是紧闭的,看不出任何异常。
他顿了顿,恍惚地想着,难道真是他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