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时聿的烧彻底退了,时泱就敲响了盛灼的房门。
听到她的声音时,盛灼喉结微微滚了滚,又想起白天那段亲密接触,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感觉,似乎又翻腾了起来。
他翘起了二郎腿,随后低声道:“进来。”
时泱推门而入,下意识地抬头看他。
男人带着面具,看不清神色,但他的姿态很有攻击性,带着一股难的危险。
却意外地勾人。
时泱垂下眼眸,轻声说道:“多谢您帮我找到哥哥,这次是我欠了您的恩情,以后,您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与我说,我会尽可能的做到。”
盛灼听到这话,微微皱了皱眉头。
是今天他的行为吓坏了她么?怎么这会儿,她的语气这么疏离?
还没等盛灼开口,时泱就说:“今天已经很晚了,哥哥的病情也稳定了,我就不叨扰您了,请问,我可以叫辆车带哥哥离开么?”
盛灼顿住了,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你这是,想躲我?”
时泱知道他看得出来,但没想到他会直接问,面上流露出些许无措,随后她怯怯地摇了摇头:“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不能再欠你什么了,我还不起。”
盛灼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时泱那小心翼翼的神情,心底莫名有些堵得慌。
但人要走,他又哪里有阻拦的资格?
他只能开口:“我让人送你,你要去哪?”
时泱早就想好了,她低头道谢,轻声说:“麻烦您把我送到沅安研究所。”
“成。”
盛灼点头,随后叫来小苏,吩咐了下去。
时泱松了一口气,她原本还以为自己这次离开会被阻拦,没想到封燃这么好说话。
她转身就走,背影没有丝毫留恋。
盛灼看着她逐渐消失在眼前的身影,忍不住啧了声:“小没良心的。”
才刚来一天就要走,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跑得飞快。
明明人已经不在眼前了,可他总能回忆起她饱满的唇瓣。
盛灼头一次生出一种,如果妻子是时泱,也还不错的想法。
毕竟,他原本是想着等自己“醒过来”,就赶走时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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