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泱下意识地抬头看去,一个戴着银质面具的人缓步走来,看不清楚脸,但依旧能感受到他浑身充满侵略性的气质。
封燃。
她微微挑了挑眉梢,怎么哪里都有这个人?
记者明显是认识封燃的,在封燃这话说完之后,面色倏然变得惨白,就连身体都在忍不住打摆。
还没等他说出求饶的话,盛灼就讽刺地笑着开口:“你为了新闻逼死多少人?让我想想,你故意造谣逼得当红女星抑郁去世,去贫民窟采访为了爆点新闻逼小男孩从七楼一跃而下,三番五次威胁贫困女大让其一次次委身油腻老总,又曝出所谓的攀附资本丑闻让女大学生身败名裂。这些都是你做的吧?”
他每说一句话,那记者的面色就越难看,直到最后,他膝盖一软,直接不顾形象地跪倒在地:“我我没有”
他话没说完,盛灼就走到了他面前。
记者跪在地上,只能看到他一尘不染的皮鞋。
充满森然冷意的声音自头顶响起:“蔡记者,既然你这么喜欢提问,不如好好回答一下我的问题?”
蔡记者面色瞬间灰白,他说:“封封总,这些都是意外,我可以解释的”
“你手里因你而死掉的十几条人命可不想听你解释。”盛灼冷声说完,摆了摆手,满身冷意的保镖便走了过来,将蔡记者直接带走了。
蔡记者惊慌失措,扯着脖子大喊:“这些都是误会!封总,你听我说!”
“有什么话,留着和警察说吧。”盛灼神色淡淡,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蔡记者就这样狼狈地被拖走了,他一直吵嚷着,带走他的保镖却烦了,毫不客气地掐断了他的下巴。
尖锐刺耳的求饶声瞬间变成难听的呜咽,裹着房间外的寒气一同消散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
一时间,所有人面面相觑,皆紧张地吞咽口水,生怕封燃下一个清算的就是他们。
盛灼却压根懒得管他们,而是将视线留在了时泱身上。
天知道他看到时泱被众人逼问的时候有多愤怒,如果不是理智稍微拉着,他早就掏出枪把那些人给崩了。
盛灼很庆幸自己不放心时泱,特意用封燃的身份跟了上来,不然,时泱还不得被人欺负死?
一想到这,他充满冷意的目光就扫视着周围,一时间,没人敢和他的视线对上。
就连时骏山都被震慑,目光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
盛灼收回视线,随后将视线停留在时泱身上:“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