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浅恼羞成怒地瞪着沈砚礼:“你什么意思?是在怪我?我怎么知道她在时家的情况?!”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尖厉极了,就像是自己一直隐藏的事情被戳穿,心虚又尖锐。
沈砚礼讽刺地笑了声:“你不知道?你不是一直都在说羡慕时泱能被养在家里,羡慕时泱能随随便便和沈清和我订婚,于是三番五次地对沈砚礼说你有多悲惨,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会逼得时泱改嫁?!”
时泱离开沈家那天,是沈砚礼动用家法,抽时泱的时候。
他一开始觉得,时泱在时家根本就没有受到过什么苦楚,嫁给了他也一直在过锦衣玉食的生活,所以他想着,就算是惩罚时泱一下,也无伤大雅。
刚好让她知道痛苦是什么滋味,这样,她自然而然地就能理解林浅浅了。
可没想到,痛苦的感觉时泱早就承受过。
他那一鞭子,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时泱干脆利落地离开了他!
这一切都是源于林浅浅的一句话,可她现在却说,她根本不知道时泱在时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也就是说,那一切都是林浅浅胡说的!
为了莫须有的假话,沈砚礼亲手推开了时泱,这让他怎么能不后悔?
林浅浅听到他的指责,原本是想发火的,可一看到沈砚礼眼中酝酿的情绪,这些火就发不出来了。
她适时低头,声音轻轻柔柔:“清辉,我知道,以前是我对时泱误解太大了,可现在,她也报仇了,如果不是她,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会流产呢?清辉,我们两个已经扯平了。”
听她提起肚子里的孩子,沈砚礼呼吸一顿,满心的怒火就这样熄灭了。
是啊,不管再怎么说,林浅浅肚子里都有过他的孩子,那是他唯一的骨肉。
沈砚礼再怎么说,也是在意的。
见他态度软化,林浅浅立刻说:“我现在知道错了,看到她被时骏山那么对待的,我也后悔心疼,你陪我去找她好不好?我亲自和她道歉。”
沈砚礼看着林浅浅,轻轻点了点头。
林浅浅瞬间松了一口气,在转身的那一刻,眼里是扭曲的恨意。
时泱和盛灼才刚走到门口,就被追出来的沈砚礼和林浅浅拦住了。
林浅浅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脸上的表情是难得一见的柔和。
时泱微微皱着眉头,不知道她又来发什么疯。
“时泱,非常抱歉,之前的事是我不对,你能看在我们曾经也是妯娌的情况下原谅我吗?”林浅浅低眉顺眼,就好像是真心悔过了似的。
时泱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首先觉得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