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屏幕上整齐又细致地排列着所有的数据,根据时间线从上往下,很清晰易懂。
时泱目光平淡的落在台下众人身上,最后轻飘飘地停在了直播设备上。
那一刻,她锐利的视线好像穿过了镜头,直直地投放在所有人心上。
让那些人呼吸一紧,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
时泱只是看了一眼,就略显淡漠地收回的视线。
随后,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楚山,一字一句的开口道:“这些失败的数据,你有吗?”
楚山脸上冷汗直落,止不住地往下滚,已经浸透了他的鬓角。
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强词夺理:“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偷来这些数据的,但‘新生’就是我的孩子,就算你说破天,这一点也不会改变,时泱,你死了这条心吧!我绝对不可能将科研成果让给你的!”
一旁的林浅浅见势不妙,连忙帮着楚山说话:“就是!不管再怎么说,我老师也是在这行钻研了二三十年的人,而你在改嫁之前,根本就不会医术,凭什么能研制出来!”
他们你一我一语地吵嚷着,似乎只要声音大,就能轻易的将成果抢走。
时泱笑了声:“就凭我老公是个植物人,凭我想用‘新生’让他新生!”
这话一出,楚山颇有些哑口无,林浅浅也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时泱目光落在台下的记者身上:“你们应该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吧?楚山说来说去,最终的结果也只有一个,他压根就没有失败的数据,没有这么长时间的研制证据,仅凭一个去做临床试验的事,以及他先入场说几句话,就将成果归结在他身上?开什么玩笑?如果真这么简单,那我岂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盗取别人的学术研究?”
时泱这话说得没有多高亢,相反,语气还有些平淡,可却如同最尖利的刀子,毫不犹豫地直戳人内心。
记者们互相看了看,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楚山冷笑了一声:“时泱,你少在这里狡辩了,我就问你一句话,除了你和宋先生之外,还有谁看到你在研究室里研究?而我不一样,研究所里很多人都能给我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