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灼的面色几乎瞬间就沉下来了。
那一刻,时泱有些被捉奸的心虚感。
她想抽回手,可却被沈砚礼死死拉着,手腕都被攥红了。
时泱被气急了,她怒视着沈砚礼:“沈清辉,放开!”
沈清辉这三个字,被时泱咬得很重,似乎是在刻意提醒沈砚礼的身份。
沈砚礼这才如梦初醒地松开了时泱,看着她通红的手腕,眼里闪过一丝痛色。
是啊。
沈清辉。
他现在是沈清辉,而不是沈砚礼。
他已经没有资格对时泱做这种事了,以前能轻而易举给她戴上的戒指,现在只是被她收下都成了一种奢望。
沈砚礼不甘心。
可是这能怪谁呢?
路是他自己选的,是他亲手将时泱推开的。
后知后觉的悔意汹涌地蔓延而上,让沈砚礼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他死死地盯着时泱,想开口说什么,却又顾忌一旁的盛灼,只能哑着声音问她:“泱泱,这可是你和沈砚礼的婚戒,难道你忘了么?你当初为了让婚礼变得完美,婚戒都是找人定制图纸,从而自己亲手打造的,为了打造这枚戒指,手都被烫伤了”
时泱听到这,满眼都是讽刺。
是啊,她曾经的确是天真地爱过沈砚礼的,可是,那有如何?
沈砚礼不还是轻而易举的假死出轨,去追求林浅浅了么?
在他做出那件事的时候,时泱就彻底放下了。
现在,听到沈砚礼提起这话,她只觉得恶心。
她讽刺地笑了声:“你说完了?”
沈砚礼愣住了,下一秒,声音甚至都有些哽咽了,他颤抖着声音问时泱:“这么重要的东西,难道你都忘了吗?”
沈砚礼最想问的不是戒指,而是他这个人,难道,时泱真的不要他了么?
时泱笑了声,听出了他的下之意,她目光平静极了,语气里却装了些讽刺:“过去的都过去了,沈清辉,我这人从来都不回头的。”
说完,她没看沈砚礼的表情,而是将视线落在了盛灼身上,主动走过去挽住了他的手臂:“走吧,老公,我们该回家了。”
这一声老公叫得轻软,盛灼的心顿时塌陷了一块。
那一刻,原本还在郁结的心情瞬间就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