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林月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叫了起来,“工作是我凭本事得来的。”
其他的反驳不了,但这件事情一定要死磕到底,否则明天就会成为新的谣。
“凭本事?”林婉秋笑了,笑声清脆,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你做了多少业绩?又考了多少分?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一杯,如果不是我被卖到王家这个机会,你敢说你能得到?”
无非就是让王家的人走了个关系罢了,她林月月真觉得自己是什么厉害的人物。
林月月被问得哑口无,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在七十年代,一个正式工的名额,那可是比金子还珍贵的东西!
林月月充其量就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却能够拿到正式工的待遇,这确实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但大家都不敢把这事儿抬到明面上来。
“天哪!原来是这样!我说林月月怎么突然就进了棉纺厂,原来是抢了她姐姐的名额!”
“这根本就不是卖女儿,这就是我吃人血馒头!”
“林建国,你真不是个东西!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这是要把人家往死里逼”
“还有林月月,抢了姐姐的工作,还心安理得,真是跟她妈一样,又毒又贪!”
舆论的刀子,比刚才锋利了十倍,刀刀都扎在林家三口的心窝上。
他们引以为傲的一切,此刻都成了钉在耻辱柱上的罪证。
她缓缓走到林建国面前,直视着他那双躲闪又怨毒的眼睛,一字一句,如同宣判,
“从你们决定卖掉我的那一刻起,你们就不再是我的亲人,你们做的每一件恶事,说的每一句谎,老天爷都给你们一笔一笔记着,当着大家伙的面,我要跟你们断绝所有的关系,如果你们不服,那你们就先说服这里所有为我说话的人,看看到时候在警局谁能占上风!”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力量,“不过你们俩也别着急,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们欠我的,都得一点一点连本带利的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