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讳疾忌医，既然有不懂的地方就肯定得问，这才是最重要的。

李文山愣住了，他扶了扶眼镜，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半晌没回神。

她看起来又瘦弱许多，脸色有些苍白，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里面燃烧着一簇不容错辨的火焰。

是渴望，是野心，也是破釜沉舟的决绝。

“你真的想学习？”

这不是说林婉秋想学习是虚假的，只是想问他这三个月的时间内到底能不能把科目都学完考上大学，因为考普通大学或许对她来说并不难。

但如果是考重点大学，那就没那么容易了。

“想，我几乎每天都挑灯夜读，我不想错过任何学习的机会。”

“你知道高考有多难吗？”李文山沉默片刻，沉声问道。

“我知道。”林婉秋点头，“但我别无选择。”

李文山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拒绝。

他从一摞旧书中抽出一张泛黄的卷子，“行，之前买回去的那些卷子你也没给我看，所以我不知道你的实力，这都是我前段时间拿回来的高考模拟题，你做做看，让我看看你的底子。”

这是理所应当的考验。

林婉秋没有半分犹豫，接过卷子和笔，就在旁边的一张空桌上坐下，凝神做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办公室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李文山没有去看她，只是低头继续批改作业，但他的注意力，却有一半都落在了那个安静答题的女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