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挂了电话，办公室里恢复了安静。

他看向顾棠，语气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清冷，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以后，她的电话，任何时候都直接转给我。”

“好”

察觉到了他语气里的警告。

比赛结束那天，是沈聿过来接她。

看见他的那一刻，周围的喧嚣仿佛瞬间被隔绝。

沈聿替她拉开车门，等她坐进去，才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比赛结束了，开心吗？”

他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丝小雀跃，视线关注前方。

“没有，拿了第二，我也挺高兴的。”林婉秋小声说。

这次的落差感也让林婉秋明白，这个世界向来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她心中也百感交集，感觉自己跟沈聿之间的差距又多了许多。

“是么？”沈聿轻笑一声，那笑意里带着一丝洞察一切的了然，“我还以为是因为那天的电话让你不高兴，比赛分神了。”

沈聿恰好在一个路口停下等红灯，他转过头，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看着她，带着几分戏谑，“脸都皱了，还想瞒我？”

心事无所遁形。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垂下眼帘，闷闷地说，“真的没什么，只是觉得拿了第二名不太高兴。”

“第二名也很厉害，这是省级比赛，对你以后找工作很大帮助。”

沈聿引导了几句，林婉秋就不再钻牛角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