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什么,干什么的,平时在哪儿活动,有什么仇家,任何芝麻绿豆的小事都不能漏。”
我心里清楚,刘疤子的威胁虽然混账,但有一点他说对了。
我现在确实是陷进来了。
那张来路不明的图,就像一块狗皮膏药,粘在我身上了。
想甩掉它,光靠躲是没用的。
我必须搞清楚,那个姓钱的到底是什么来路,他找这张图,到底想干什么。
只有把暗处的敌人揪到明面上来,我才有机会翻盘。
刘疤子不敢再有任何隐瞒,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他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那个姓钱的,大名叫钱宏业,是山城宏业集团的董事长,搞房地产发的家,身家几十个亿。
这人背景很深,据说早年是靠着一些不干净的手段起家的,后来生意做大了,才慢慢洗白。
他在山城的关系网盘根错节,黑白两道通吃,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
“他平时为人很低调,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刘疤子,
擦了把鼻涕,声音还带着哭腔,“我只知道,他每周三下午,都会去南山顶上的观山茶楼会客。”
“观山茶楼?”我心里记下了这个地方。
“对,那是全山城最高档的茶楼,去那儿的都不是一般人。”刘疤子补充道,“听说安保很严,一般人根本进不去。”
我没再说话,把一整根烟抽完,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
“刘哥,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给我消失。”“找个地方躲起来,谁也别联系,就当自己死了,等我把事情摆平了,要是敢耍花样,或者让姓钱的先找到你”
我没把话说完,但眼神里的杀气,让刘疤子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冷战。
“我懂,我懂!”他点头如捣蒜,“赵老弟你放心,我烂死在外面,也绝不给你添麻烦!”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出了这条散发着馊味的巷子。
我没有回我的杂货铺,那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
我找了个小旅馆住下,脑子里开始飞快地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直接去观山茶楼堵人,那是下下策,跟送死没区别。
我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让我和钱宏业坐下来,平等对话的机会。
而我手上唯一的筹码,就是那张该死的羊皮地图。
想到这,我掏出手机,翻出一个许久没有联系过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对面传来一个慵懒的女声:“喂?谁啊?”
“是我,阿莲。”
电话那头的女人沉默了几秒,随即发出一声轻笑:“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赵大老板。怎么,想起我这个旧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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