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轰”一下窜上了奎狼的全身,他发出了人生中最后一声凄厉的惨叫。
前后不过两三秒钟,原地就只剩下了一个还在燃烧的焦黑人形,散发出刺鼻的烤肉和沥青混合的臭味。
而那具丹火尸,在点燃了奎狼之后,身体似乎又膨胀了一圈。
它缓缓地转过头,将那黑洞洞的眼窝,对准了已经跑到隧道口的钱宏业,和我。
我头皮都炸了!
我甚至来不及为奎狼的死感到任何情绪,拉着胖子,发了疯一样地往隧道深处跑。
钱宏业也连滚爬地跟在我们身后。
他那副价值不菲的名牌西装,在奔跑中被岩石刮得破破烂烂,狼狈得像一条丧家之犬。
那些丹火尸的嘶吼声,就在我们身后,越来越近。
那股浓烈的、死亡的味道,死死地咬着我们的后颈。
“甲哥我我跑不动了”胖子体重大,又是短距离爆发,跑了不到一百米,就上气不接下气,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我心里一急,回头看了一眼。
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把我的魂给吓飞。
只见那条隧道的入口处,已经被密密麻麻的丹火尸给堵住了。
他们正在往里挤,速度虽然比在开阔地带慢了点,但追上我们,只是时间问题。
怎么办?
这条隧道,是一条死路!
往前跑,也是绝境!
我的大脑,在极度的恐惧和缺氧中,飞速地运转着。
等等刚进隧道的时候,我用手电扫过墙壁,当时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浮雕!
巴人尚鬼神,这里的布置更像是一个完整的叙事,一种筛选。
那些浮雕,从生到死,再到祭祀
祭祀!
我脑中猛地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