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皱起了眉头,“这里的气很乱。按理说,我们已经走出了主墓的范围,这里的地脉应该很平稳才对。”
“可这边是条死路啊,会不会是这罗盘失灵了?”胖子小心翼翼地问。
“路,是人走出来的。”我没有多解释,走到那面石壁前,伸出手,在上面仔细地摸索起来。
入手冰凉滑腻,跟摸着一块大肥皂似的。
我用指关节,一寸一寸地,轻轻地敲击着石壁。
咚咚咚咚
大部分地方,声音都很沉闷,说明后面是实心的。
但在我敲到大概齐腰高的一块地方时,声音,变了。
“空的!”
我和胖子几乎是同时喊出了声。
那声音,虽然微弱,但我们这种常年跟九川泥巴打交道的人,一听就能分辨出来。
胖子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扔掉背包,抡起工兵铲就要开干。
“等等。”我拦住了他。
我把耳朵紧紧地贴在石壁上,屏住呼吸,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死寂。
没有水声,没有风声,也没有任何活物爬动的声音。
“安全。”我点了点头,“干吧。动静小点。”
我们俩轮流上阵,用工兵铲和匕首,小心翼翼地,开始撬那块声音不对的石壁。
九川则端着工兵铲,在我们身后警戒。
那块石壁,像是一块被人为堵上去的石头。
花了大概半个钟头的力气,我们终于把它完整地撬了下来。
一个黑漆漆的、只容一人弯腰通过的洞口,出现在我们面前。
和之前暗渠里那种潮湿的风不同,从这个洞口里吹出来的风,是干燥的,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类似檀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