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刻的,不管他想干什么,都跟咱们没关系了!我们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离开这片林子,活着回去!”
我拉起还在地上发抖的胖子,辨认了一下山势和水流的方向,选定了一个地势相对平缓的下坡路,开始往前走。
求生的本能,战胜了所有的恐惧。
我们三个人,就像是三只被猎人追赶的兔子,在这片陌生的的原始森林里,开始了逃亡之路。
我们没有食物,只有半瓶水。
唯一的武器,就是三把工兵铲。
手电在钻出洞口后不久,也耗尽了最后一丝电量,彻底变成了一块废铁。
我们只能靠着最原始的本能,在这片林子里挣扎求生。
下雨天,林子里很滑,我们三个人,不知道摔了多少跤。
胖子那身肥肉,在这种环境下,成了最大的累赘。
有好几次,他都累得瘫在地上,说什么也走不动了,最后还是我和九川,一个在前面拉,一个在后面推,才硬拖着他往前走。
渴了,就喝树叶上积攒的雨水。
饿了,我就学着我爷爷当年教我的法子,扒开潮湿的腐殖土,从里面挖出一些能吃的草根和虫子,在火上烤一烤,就那么囫囵着往下咽。
那味道,比猪食还难吃。
但为了活下去,我们别无选择。
我们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在这片林子里,走了整整两天两夜。
到第三天下午的时候,我们三个,都已经到了极限。
我的嘴唇干裂得全是血口子,胖子发起了高烧,开始说胡话。
九川的一只脚,也在昨晚下山涧的时候,被石头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现在已经肿得像个馒头。
我们躺在一片泥泞的坡地上,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甲哥我是不是要死了?”胖子靠在一棵树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我好像看见我太奶了她老人家,在前面那河边,给我做好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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