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话锋一转,声音压得更低了,“这半个月,这山里,是不太平,还有长头发的野人出没。”
“长头发的野人?”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对。”老人看着跳动的火光,像是陷入了回忆。
“他们身上不穿衣服,跑得很快,身上像是披着黑色的头发。”
“我打了一辈子猎,这山里有什么东西,我比谁都清楚。但那种东西,我从来没见过。”
我感觉自己的后背,瞬间就被冷汗给浸透了。
“阿公,”我的声音有些发干,“您您是在哪里看见那些野人的?”
老人抬起头,那双鹰一样的眼睛,在昏暗的火光下,审视着我。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们这些城里娃,不好好在城里待着,跑到这鸟不拉屎的深山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别跟我说是探险,我这双眼睛,还没瞎。”
我知道,我刚才那个驴友的谎话,他从一开始就没信。
在这种活了一辈子的山民面前,任何花巧语,都是多余的。
我沉默了片刻,从怀里,掏出了那本牛皮封面的日记本,放在了火堆旁边的地上。
“我们是为了追查这个。”我看着他,坦诚地说道,“我有一个朋友,他的祖上,就是写这本日记的人。”
“几十年前,他们也来过这里,但只有一个人活着出去了。我们是来找答案的。”
我隐去了所有关于盗墓和鬼眼玉的细节。
我只说,我们是来追查一段几十年前的往事。
这个说法,半真半假,也最容易让人相信。
老人拿起那本日记,他虽然不识字,但光是看那发黄的纸张和上面那种老式的墨水字迹,就知道,这东西,有些年头了。
他没有翻看,只是把日记本又推回给了我。
“鬼哭坳里的东西,不是你们该碰的。”他缓缓地说道,“那里面,有山鬼。沾上了,就一辈子都甩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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