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我?”
印章,是身份和权力的象征。
要么刻名字,要么刻官职,要么刻一些福寿安康、子孙永宝之类的吉语。
刻渡我的,我闻所未闻。
渡谁?渡什么?
这里面的说道,就太深了。
“怎么样?”陈瞎子看着我脸上震惊的表情,嘿嘿一笑,露出了两排焦黄的牙,“这东西,够不够奇?”
“够了。”我点了点头,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有些加速,“多谢陈先生指路。”
“姓向的叫向开山,就住在黄桷垭老街,半山腰上那棵大榕树底下,门口挂着两个破灯笼的,就是他家。”
陈瞎子端起茶杯,下了逐客令,“路,我给你指了。事,能不能办成,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我没再多说一句废话,冲他拱了拱手,转身便挤进了十八梯那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
我没有立刻回旅馆,先是绕着解放碑,漫无目的地走了两圈。
山城潮湿的空气,混杂着火锅的香气。
我走得很快,一边走,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干我们这行的,都有一种职业病,就是走到哪儿,都觉得背后有眼睛在盯着自己。
尤其是在刚做完一笔买卖之后,这种感觉会更加强烈。
穿过一条满是油烟味的小吃街,拐进一个相对僻静的巷子口,我心里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猛地一下清晰了起来!
我脚步没停,只是在经过一个堆满了竹筐的杂货店门口时,身体猛地一矮,像狸猫一样,悄无声息地就闪身躲进了店门口的阴影里。
巷子里很安静,只有远处传来的叫卖声。
我屏住呼吸,后背紧紧地贴着墙壁,眼睛死死地盯着巷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