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犯难的时候,我的目光,扫到了梳妆台底下,那些已经腐朽了的木渣和布料。
我心里一动,走过去翻了翻。
从里面扯出了一块还算完整的,不知道是什么料子的黑色衬布。
我用衬布把铜镜严严实实地包了三层,然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家伙给塞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帆布包被撑得鼓鼓囊囊。
我没有去拿那根掉在地上的银簪,也没有再碰那张梳妆台。
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这间空荡荡的石室。
我只是对着李弄玉消散的地方,默默地鞠了一躬。
“走好。”
说完,我不再有任何停留,转身爬进了那个盗洞爬了上去。
上面,胖子和九川已经快急疯了。
我刚从洞口探出头,胖子的手电光就照了过来。
“甲哥!你他妈的总算出来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刚才底下又是鬼叫又是晃的,我还以为还以为你折在里面了!”
此时外头声音早没了,他们不放心,便靠过来了。
我没力气跟他废话,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把我拉上去。
等我浑身是泥地从井里爬出来,瘫坐在地上时,胖子和九川才看到我那副尊容。
“甲哥,你你嘴怎么了?!”胖子看着我满嘴的血,吓了一跳。
“没事,咬了下舌头。”我抹了把脸上的汗和泥,“底下处理干净了。”
我没有跟他们细说刚才发生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不是不信他们,是这事儿太邪性,说出来,除了增加他们的恐惧,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