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刀疤脸开口了,“进山之后,一切行动听指挥。我不希望有任何意外发生。”
    他话里的警告意味,毫不掩饰。
    “放心。”我迎着他审视的目光,笑了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规矩,我懂。”
    刀疤脸没再说话,转身又回了指挥车。
    韩子枫给我们安排了一间单独的活动板房。
    条件很简陋,只有三张行军床。
    “赵先生,早点休息。明天早上五点出发。”韩子枫说完,就带着慕颜离开了。
    胖子一屁股坐在行军床上:“我操,甲哥,”
    他看着外面那些荷枪实弹,忙忙碌碌的人影,压低了声音,“这阵仗,也太他妈吓人了。”
    九川则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一不发。
    我走到床边坐下,摸了摸怀里那三枚冰凉的铜钱,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
    那一夜,我们三个谁都没怎么睡踏实。
    活动板房的隔音很差,外面那些方尖碑的人员走动、说话的声音,还有各种器械调试的动静,一直没停过。
    胖子翻来覆去烙饼,行军床被他压得嘎吱作响。
    九川则抱着他的背包,缩在角落里,像入定了一样,一动不动,但我知道他也没睡着。
    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脑子里却像放电影一样,把巴王墓里的地图,一遍一遍地过着。
    这次再进去,不光是为了带路,更是为了活命。
    我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让我们三个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