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必须让他们意识到危险。
“我们上次分开的时候,那个断臂的伤员,就已经在发高烧说胡话了。”我斟酌着说道。
“至于这血字也许是他们精神崩溃产生的幻觉,也许是这地方本身就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蝎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赵先生,我们是唯物主义者。”
“是吗?”我看着他,也笑了,“那你们费这么大劲,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底下,是为了考古研究?”
蝎眼被我噎了一下,那张刀疤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没再反驳。
韩子枫出来打圆场,“不管是什么原因,留守的人员已经遭遇不测。我们必须尽快通过这里。”
他看向我:“赵先生,这些洞穴,哪条是正确的路?”
我指了指那几个黑漆漆的洞口中,最中间也最高大的一个,“我们上次就是从那里走的。”
“里面有什么危险?”蝎眼问道。
“没什么危险,只是路不是很好走,注意别掉进暗流里去,不然就要喂食人鱼了。”
蝎眼点了点头,让队伍整顿片刻,再次出发。
溶洞越往里走,道路越是崎岖。
“注意保持队形!前方湿度和温度开始下降!”蝎眼的命令通过通讯器传达给每个人。
我们又往前走了大概半个多钟头,带着呜呜怪啸的阴风,从前方吹了过来。
胖子缩了缩脖子,把冲锋衣的领子又拉高了点儿,嘟囔道:“这鬼地方,风都刮得没拧!包br>他不说还好,一说,我也觉得不对劲儿了。
这风声,跟我上次来的时候,好像有点不一样。
上次那风,虽然也阴冷,但就是单纯的风声,呼呼的,像是从裂缝深处硬挤出来的一样。
可这次这风声呜呜咽咽的,听着像是有人在底下吹唢呐,还是吹得贼难听的那种白事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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