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玩意儿滑不溜丢的,根本不受力。
工兵铲砍上去,就像砍在抹了油的钢丝上,连根毛都没砍断。
“没用,这玩意儿不怕砍。”九川的声音在我另一边响起。
他倒是冷静,没乱开枪,而是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打火机和一小罐煤。
“甲哥!接住!”他吼了一声,把那罐煤油朝着我这边就扔了过来。
我心里一动,对啊,头发丝儿,再邪性,它也是毛发,是毛发就怕火。
我一把接住煤油罐,拧开盖子,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对着头顶那片黑压压的头发网就泼了过去。
“点火!”
胖子反应也快,哆哆嗦嗦地掏出打火机,摁着了火苗,就往那沾了煤油的头发丝儿上凑。
轰——!
一股黑烟猛地腾起。
火苗子噌地一下就蹿了起来。
那些黑头发丝儿沾了煤油,烧得噼啪作响,发出一股子蛋白质烧焦的恶臭。
被火烧到的头发丝儿像是触了电一样,疯狂地往回缩。
一时间,我们头顶那片黑网被烧出了一个大窟窿!
“有效!有效!”胖子一看,又惊又喜,扯着嗓子喊,“烧!都他妈给老子烧!”
蝎眼和他的人一看有门儿,也反应过来了。
“火焰喷射器!上!”蝎眼吼道。
两个背着火焰喷射器的队员立刻上前,对着那些不断从洞口里涌出来的头发丝儿喷了过去。
两条火龙呼啸而出,瞬间就把那些洞口给燎了个遍!
吱——吱——
一阵极其刺耳,像是无数老鼠被活活烧死时的惨叫声,从那些洞口深处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