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捅了阎王爷的屁股了,还是刨了他家祖坟?
那点灰蒙蒙的光,是从墓顶一个不知道多高多远的裂缝里透下来的。
照在这片悬棺石墓中,更添了几分说不出的诡异和阴森。
沙沙沙沙
就在我被眼前这恐怖的景象震得头皮发麻的时候,身后那要命的爬行声,到了!
我猛地回头,头灯的光柱正好照在了通道的入口处。
只见那只由上百个婴儿头骨组成的巨型蜈蚣,已经快堵到洞口。
前是万丈悬棺深渊,后是拿婴儿头骨当串儿的诡异蜈蚣。
这是个死局,一个彻头彻尾,不给人留半点活路的死局。
我感觉自己浑身的血都凉了,手脚更是冰凉,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整个人就像是被钉在了悬崖边上,一动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喘。
我后腰上这把79式冲锋枪,此刻感觉跟个烧火棍没什么区别。
对着那身骨头铠甲扫一梭子,估计就跟给它挠痒痒差不多,没准儿还会把它彻底惹毛了。
时间,在这一刻,像是被拉成了一根又细又长的面条,每一秒都过得无比煎熬。
我的脑子飞快地转着,可转来转去,都是一片空白。
唯一的念头,就是我赵甲今天,恐怕真要交代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了。
慕颜呢?那小娘们是怎么过去的?
就在我心如死灰,准备跟那怪物拼个鱼死网破的时候,那只人骨蜈蚣终于冲到了我的面前。
它那巨大的头骨猛地往前一探,整个身体像一截火车皮似的,从那狭窄的通道里猛地挤了出来、
那对黑得发亮的颚足咔嚓一声,就朝着我的脑袋咬了过来!
腥臭到极致的阴风扑面,我甚至能看清它颚足上那些细密的倒钩。
“你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