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连滚带爬地爬上悬棺时。
那只有上半截身子的鬼东西,猛地抬起了它的手。
一只同样惨白浮肿,指甲脱落的手,指着我。
然后,那张挂着诡异笑容的嘴巴里,无数条漆黑、油亮、像是活蛇一样的头发丝。
从它那张开的大嘴里,还有那破烂的下半身,喷涌而出。
那些头发丝儿见风就长,瞬间就暴涨了十几米。
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食人水蛭,铺天盖地地朝着我这边席卷而来,速度快得惊人。
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
要跟阿虎那沙比一个下场了!
一股极致的恐惧和绝望感,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扭曲,模糊,甚至出现了重影。
就在我的意识即将被这恐怖的意念彻底吞噬的时候。
我猛地一咬舌尖,剧烈的疼痛让我那快要涣散的意识瞬间凝聚。
妈的,老子一个完整的活人,还能怕你这么个半截子的尸体?
我一只手死死抓着悬棺的铁链稳住身形,另一只手则飞快地伸进了怀里。
我摸的不是枪,而是两样东西。
一样,是那枚一直贴身放着,此刻已经变得有些温热的血玉渡我印。
另一样,是陈瞎子给我的那枚,同样贴身放着的九星镇煞钱。
我也不知道这两个玩意儿到底哪个管用,或者哪个都不管用。
但现在,死马当活马医了!
它们是我手里唯一的救命稻草。
血玉印入手温润,带着一股奇异的暖意,可那神秘威严的咏音并没有出现。
而那枚锈迹斑斑的铜钱,刚一暴露在空气中,就猛地一下变得冰冷刺骨。
比我脚下这口千年寒棺还要冷。
那股子寒意,顺着我的掌心,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
眼看那些黑色丝发靠近,那枚铜钱,竟然在我手里剧烈地震动了起来,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