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见韩笠想要深究,岭北之战,战败的真正因素,便不想再过多解释,直接对着徐允恭说道。
“允恭,送客。”
徐允恭和徐增寿,一人一边。
直接架着韩笠,准备亲自将其抬去屋外。
韩笠见状,也是连忙说道:“魏国公,我还会来的,只要我一日不知晓真相,那我就每隔几天都来一趟,风雨无阻!!!”
可徐达并不在乎,摆了摆手。
示意徐允恭和徐增寿送客。
被架出门时,韩笠仰面跌在了府门前的石狮子旁,屁股硬生生的坐在了石砖上。
疼痛感随之袭来,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摸着自己的屁股。
“嘶,粗鲁,太粗鲁了。”
恰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
“你是谁?”
“居然被徐允恭亲自丢出来了。”
等韩笠抬头望去的时候,只见朱红色蟒袍下,摆绣着暗纹海浪。
一个年轻人,一个和尚。
一个眼神里是好奇,一个看不到眼睛。
眼睛眯的和一线天一样。
第一眼看,就是心机城府极深之人。
韩笠只一眼,便大致猜测出,眼前这人的身份。
亲王服饰,且在魏国公府,也只能是燕王朱棣。
这旁边的和尚,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黑衣妖僧姚广孝了。
“微臣翰林院侍读韩笠,见过燕王殿下。”
朱棣打量着韩笠。
岳丈能够接见的官员,倒是少见,岳丈回京之后,基本都是闭门谢客。
只有在朝堂上,官员才能一睹魏国公的风采。
“你认识我?”
“穿着,和魏国公有关,只有燕王。”
哦?一眼就判断出自己是谁。
看来这些文官,也不都是书呆子。
“我这两个小舅子,平日里最重礼数,怎会将你如此粗暴的丢了出来?”
“咳咳,询问了一些小事情。”
……
“什么!!!”
朱棣猛地站起身,一声惊呼。
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徐增寿。
“你是说,韩笠那小子,要追溯岭北之战战败的原因?”
徐增寿颔首点头。
“可不嘛,赶走了韩笠后,爹就宣布闭门谢客。”
“谁都不见,包括你。”
朱棣瞥了一眼身后的姚广孝,解释道:“姚广孝是僧录司的和尚,是我的人,应该没事吧?”
然而,姚广孝却是笑道。
“殿下说错了,二公子说的并非我,而是说的您。”
听着老丈人居然连自己都不见的时候,朱棣有些难以置信。
“我?”
徐增寿点了点头:“对,你也不行。”
“非徐家人,都不见。”
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刚刚还好好的,难不成,岭北之战,当真有什么辛秘?
那时候的他,年龄尚小,并不清楚这场战争具体情况,只知道,这是唯一一次,徐达北伐几乎没有战果的战争。
朱棣还是有些不放弃。
“真不行?”
徐增寿猛地点头:“姐夫,你也别为难我了,爹说了,你要是敢进去,他就打断我的腿。”
朱棣微微一笑,反正是打断你的腿,和我有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