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
守孝四年归来的赵杉。
上任第一件事,居然也是修史。
而且是还是修了同一段史。
之后,赵杉被杀,翰林院学士的位置就空闲了下来。
连守孝四年在家的史官,担任翰林院学士的第一件事,就是修史。
这也让父皇严重怀疑,翰林院学士这个职位,是不是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都准备商议,要不要给翰林院学士这个职位改个名字了。
后来韩笠的出现,证明不是官职名字的问题。
“纵然赵杉的事情,确实有些古怪,可这如何能证明,他们都是同一人?”
虽然不知,为何守孝归来的赵杉,上任第一件事是修史,但这也不能证明,他们是同一人。
程道继续说道。
“殿下,您有所不知,在赵杉守孝归来,上任的第一天,便发生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那天,微臣记得是个雨天,赵杉刚刚上任,按理来说,赵杉在家四年,应该是不清楚翰林院的事情才对,可您猜怎么着?”
朱标聚精会神的听着。
“如何?”
“他居然知晓,翰林院前些月,因年久失修的第一块砖会松动,且十分娴熟的避开了这块砖。”
四年不在朝廷,却连这般小的事情都清楚。
这是十分不寻常的事情。
你要说是大事情,也就罢了。
大事情传播广,说不定道听途说也不一定。
可石砖松动这种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赵杉是如何得知的?
“这……会不会是巧合?”
“或许,他们是见你们都避开那块砖,故而有些猜测?”
随波逐流,若是翰林院所有的史官,都刻意避开那块砖走,有样学样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这话,很快便被程道否定。
“那日,他是第一个进入翰林院的,而且,并没有人告知于他。”
他本来是想说的,但赵杉就像是知道一样。
“若是一次为巧合,他从未踩过一次这个坑。”
“就连毛骧指挥使,在第一次来的时候,都曾差点摔倒。”
就连毛骧都差点摔倒。
这种坑,若是自己不摔一次,是很难记住的。
翰林院的史官,谁没有踩过这个坑。
朱标沉吟片刻,看着程道炽热的目光。
缓缓站起身,他需要求证,程道所是否有欺骗。
他来到屋外,找到了在一旁等候的毛骧,询问道:“毛骧,孤有件事想要问你。”
“太子殿下尽管说便是。”
“进入翰林院的门下,是否有块松动的石砖?”
毛骧微微一愣,石砖?
思虑片刻,他颔首点头。
“是,微臣第一次去翰林院的时候,还差点崴脚摔倒,这件事曾上报给工部,后来工部尚书高告老回家,便一直搁置了这件事。”
说来,这群翰林院的史官,全都是书呆子。
就一块松动的石砖,愣是放那好几个月。
非要等工部来修。
还让他差点崴脚,颜面尽失。
“这件事,其实不是什么大事,稍微填点土进去即可,可翰林院的史官,非要等工部审批。”
“硬是拖到现在都没有解决。”
朱标瞥了一眼毛骧。
这其实,也不怪翰林院的史官不去修。
因为这涉及到的问题有很多。
大明朝的建筑,都是要溯源的。
一块砖石松动,史官们确实可以直接填点土,给他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