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骤然响起。
只见那个抬脚欲踹的星月峡弟子,尚未沾到云染的衣角,便率先被一只迅如闪电的脚狠狠踹中侧腰!
他整个人如同一个被巨力抛出的破麻袋,直接凌空飞越了足足十尺距离,“砰”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结结实实地撞在大殿一侧粗壮的石柱上!
石屑簌簌落下,那弟子连哼都没来得及多哼一声,便口喷鲜血,像摊烂泥般软软滑落在地,浑身剧烈抽搐着,发出痛苦的呻吟,在地上徒劳地翻滚。
云染微微诧异,抬眼看去。
只见一只穿着水云天制式青色布靴的脚优雅而利落地放下。动脚之人,是一位年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
她修为在引气入体后期,尚未结丹,面容英气勃发,此刻布满寒霜,柳眉倒竖,手持一把寒光凛冽的长剑,周身弥漫着杀气。
“星月峡那个老不修的东西!”她声音清亮,如同玉珠落盘,骂得又脆又响,字字句句如同无形的耳光,噼里啪啦地扇在星月峡众人脸上,“半截身子都入土了的人了,满脸褶子能夹死苍蝇,给我师尊提鞋都不配!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让我师尊给他做妾?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德行?老年臭隔八百里地都能把人熏晕过去,臭不要脸!”
这一连串毫不留情的痛骂,让整个大殿霎时间安静得可怕,落针可闻。
水云天的弟子们,一方面觉得无比解气,另一方面,心又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握着武器,生怕星月峡的人被彻底激怒,不顾一切地动手。
星月峡的人果然彻底炸了锅!那山羊胡李长老气得脸色由红转青,胡子抖得像风中的枯草,猛地一拍身旁的桌面,“咔嚓”一声,那张本就有些摇晃的木桌连同上面的茶具应声而碎!
他怒不可遏,指着凌羽,“反了!反了!一群给脸不要脸的穷酸破烂户!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老夫心狠手辣!今日不把你们水云天这点骨头架子彻底拆了,你们就不知道在这临沂地界,到底谁才是爹!动手!给我往死里打!女的抓活的,老夫要亲自炮制!”
那少主也气得脸色铁青,五官扭曲,跳着脚尖叫:“上!都给本少主上!法,破绽百出,却总能阴差阳错地格开对手致命的攻击,甚至借助对方的力量,在其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反伤敌人手腕、手臂等部位。
转眼之间,星月峡的弟子接二连三地倒下,不是抱着被刺穿或踩碎的脚背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就是捂着被精准踢爆的裆部,脸色惨白地蜷缩成虾米,浑身抽搐,或是手腕、手筋被莫名划伤,兵器“哐当”脱手,瞬间失去战力……
五花八门的中招方式,千奇百怪,过程滑稽可笑,但结果却无一例外——星月峡弟子瞬间失去战斗力,倒在地上“嗷嗷”痛哭哀嚎,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反观水云天这边,在云染这神出鬼没的“辅助”下,竟然奇迹般地只有几人受了些轻伤,主力尚存,越战越勇!
那山羊胡李长老看着自家弟子以各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倒下,损失惨重,鼻子都气歪了,脸色铁青得如同锅底,浑身发抖地指着端坐轮椅、发出愤怒的咆哮:“你们水云天……好!很好!竟敢使这种下三滥的阴招!看来是真不打算留半点情面了!既然如此,老夫今日就亲自送你们上路!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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