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当天,这间房间就被薄瑾屹下令,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扫、收拾都不可以。
当时薄野并没觉得不对,他将这解读为一种仪式,从哪结束从哪开始的仪式,稚宁关上的房门需要她亲自打开,这里永远是她的家,她是这里唯一的主人。
那时候,没人知道稚宁再也回不来。
第一轮攻伐,以薄野的败退告终。
薄野习惯了自己被兄长无视,质问没有得到回答他也不追究,他记得自己这一趟来是干什么的。
跑到稚宁床边,拉开床头柜,翻箱倒柜不知在找什么。
空手而归。
薄野突然瘫倒在地。
没一会,少年哭声响起,呕心抽肠一般,他一下下抽自己巴掌,压抑的呜咽变成嚎啕。
夜渐渐深了,月光倾洒在海面反射进屋里,给男人颀长的影子添了抹冷暗。
薄瑾屹来到薄野身边。
他还穿着回来时的衣裳,仅仅脱去了西装,深黑色的衬衫上点缀着干透了的血渍。
血腥气唤起薄野的注意,抬起头,无助环住自己的那只手拉住薄瑾屹的裤筒。
一如前几天哀求薄瑾屹去救稚宁那样,哀哀乞求,“哥,把房间的钥匙给我行吗?”
薄野不知道今天过后稚宁的房间会作何处置,是东西全部丢掉,还是重新装修连所有的细节也都要抹除。
他想留住稚宁存在的痕迹,只有拿到钥匙。
出乎他预料的是,薄瑾屹拒绝了,除此之外,不允许薄野再进这个房间。
“为什么?”薄野不可置信,恨薄瑾屹的绝情。
“你都进来了,为什么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