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他:“好吃吗?”
“还可以,但外面的食物还是少吃为好。”他说。
简意赅,低头继续吃,他大抵是在为了她委屈自己。
他那时大概就已经开始不舒服了。
他一直在隐忍。
什么都瞒着,眼睛看不出颜色、胃不舒服什么都不告诉她。
泪水扰乱视线。
心疼在这一刻压过理智与直觉。
在不久的将来,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套上枷锁,稚宁每每想到今天,都后悔得恨不得与薄瑾屹同归于尽。
此刻,稚宁不知所措,丝毫不知她眼前的一切都是男人为了得到她做的戏。
薄瑾屹知道稚宁在试探他,从她允许他进门那刻开始。
就在刚才,她攥着手,眼睛湿漉漉望向他,那一刻他知道,他成功了。
他成功跻身她身边的位置,获得了信任。
他又是从前那爱她、护她、被她依赖的哥哥了。
微妙的自得惬怀化为唇角不易令人察觉的一抹弧度,些微的怜悯与恶意不多时便演变成兴奋与期待。
他的稚宁,怎么这么傻?
“好了,晚饭你已经吃了,待会搬家的人会过来,哥哥先走了。”
薄瑾屹故作出不想她多想多问而落荒而逃的姿态。
“好。”
薄瑾屹:“”
稚宁忙着哭,自以为丢失不在的感情失而复得,她一时不知如何对待,她很高兴、激动,她爱着的哥哥一直把她当做重要的亲人,她的感情没有错付。
眼泪稀里哗啦。
“别哭了,哥哥手脏,没法给你擦眼泪。”
离开的男人去而复返。
只这一句,稚宁泪水再度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