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多久,门外又传来敲门声,稚宁呼吸一紧。
“别怕。”
薄瑾屹轻抚去她眼角的泪珠安慰。
是警察。
问询、取证、笔录签字,半个小时后,警察离开,稚宁已经慢慢的不再那么恐惧。
她看着仅仅披了件睡袍,踩着一双拖鞋就直奔下来的薄瑾屹。
衣衫不整,头顶有撮黑发翘着,害他失了以往在人前的严正肃穆,他从睡梦中听到她的求救就下来了。
赤手空拳,没有一丝准备防护。
如果那名杀人犯没有先一步逃脱,而是与薄瑾屹发生了冲突,后果难以想象。
“腿怎么了?”
端来一杯温水,放到茶几上,薄瑾屹来到稚宁身边,伟岸的身躯俯首称臣一般蹲在她面前。
稚宁坐在沙发上,膝盖曲起,那撞伤的淤青恰好睡裙无法遮掩。
温凉的指腹触碰上去,稚宁本能瑟缩。
薄瑾屹仅仅看了一眼就起身,“还好,没破皮,过两天就能消。”
他退开,重新端起玻璃杯,放到稚宁手中,“喝点水压压惊,别担心,哥哥会保护你。”
“为什么?”
稚宁没想哭,可一开口,话自动变成了哽咽。
“那是杀人犯,为什么你一点也不犹豫,你不怕吗?万一他没走,万一他手里有刀,是个疯子你怎么办?”
薄瑾屹垂眸,小姑娘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在担心他,善良的有些傻。
“没什么比你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