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如玉的手,沾满了血。
    稚宁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眼满地的玻璃渣,掩唇倒吸凉气。
    他难道是用手砸开了车窗吗?
    车窗有多坚硬没人比稚宁更清楚,当年坠海求生,她使尽了浑身解数都没能撼动分毫,居然被薄瑾屹一拳弄成这样。
    凶悍的破坏力让稚宁突然之间有些害怕,说不清为什么,她有点害怕眼前的人。
    她后退了数步,而薄瑾屹恰好回头看过来。
    “稚宁,过来。”
    应珣顾不上从地上爬起来,厉声制止,“别过去!”
    “过来。”
    薄瑾屹伸出手。
    稚宁摇了摇头,眼前的人好陌生,她从没见过薄瑾屹露出这样的表情,失去了理智,阴翳杀气翻卷狂涌。
    薄瑾屹笑了声,她怕他。
    就在刚刚动手之前,他依稀在车外听到了‘吻’这样的字眼。
    他们果然和好如初了。
    她这么不知好歹、自甘堕落,那就不要怪他不给她机会了,是她自己放着舒服日子不过,硬要逼他!
    应珣来到了稚宁身边,为她挡住薄瑾屹生吞般的视线,“有什么事你冲我来!”
    将稚宁视为所属物的保护姿态成了一种挑衅,薄瑾屹头疼更加厉害,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他脑子里挤,脸上只余暴戾与凶残。
    “应珣,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打斗一触即发,没有任何余地。
    薄瑾屹的格斗技巧已经到了职业选手都难以企及的地步,应珣自小在杀机中摸爬,也不遑多让。
    两人如同荒原里两头争夺唯一雌性的雄狮,抛弃束缚,只剩凶悍与疯狂的本能。
    寂静的深夜,成了染血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