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辛苦,也许还会持续那么十年,等到他女儿那一代成了中年人,国力强大了,个人富裕了,也许可以来个私人定制,一对一的导游,想看就看,想在一个地方多住几天就住几天。
那才叫财富自由游。
“可以啦。”唐曼走到外面叫我。
我走进房间一看,唐曼拔了火罐,擦净了血水。克鲁兹已仰面躺下。气色比原来好了些。
我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一角,把他的手拉在外面,仔细地看他手上的青筋,青色正在渐渐地淡化,在手背靠近中指的一条筋上,隐约可见一丝淡红。
唐曼很敬业,也弯腰站在我的身边。
克鲁兹作为一个医生,我想,他心里清楚,身体正一天天地朝着好的方向前进,所以,他现在很信任我,眼睛微睁,想努力睁开,嘴角在动,想努力说话。
我问唐曼:“你一天比一天好了,怎么说?”
唐曼懂我的意思,并不对着克鲁兹说,而是附着在我的耳朵说了两遍。也许是这些天,天天处在英语环境中,听了两遍,我竟然可以开口了。
我之所以要亲口说,是因为医生说出来的,与别人转述的,效果截然不同。我柔声说道:
“you
are
ttg
better
every
day。”
克鲁兹想说,说不出来,眼角滚出一滴泪。菲尔马上递过一张餐纸。我帮克鲁兹擦去泪水,退出房间。
克鲁克一直在书房里处理一件事情。听到脚步声,他走了出来。
我说:“he
are
ttg
better
every
day。”(他正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了。)
他吃了一惊,唐曼对我活学活用,也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