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预料到自已会中招,陶枝把心里所有接触过的人和物都梳理了一遍,最后锁定了那个透明的圆形贴片。
直觉告诉她那东西很可疑,所以她当时才没有直接扔掉,想着事后找人看一看,却没想到居然是这种药。
对于谁会给她下药,目的又是什么,陶枝在心里迅速列出了三个怀疑对象。
欧袅,欧漠,许栩。
许栩是最有可能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的人,但他现在应该躺在手术台上,那种情况下对她下药他不仅什么也做不了,还可能为他人做嫁衣,他不是那么蠢的人,况且他当时应该没有心思去想这些,暂时先排除他的嫌疑。
而欧袅只想杀她,她和她应该是一样的想法,不能留着折磨,人死了才是最保险的,下药对她而是多此一举的行为,就算要下她肯定也是下毒药,而不是这种带有催情性质的药。
那么就只剩下了一个人,也是可能性最大动机最强的人,欧漠。
他接受不了自已的转变,接受不了她不喜欢他,也接受不了她将他视为无物,却对别人和颜悦色,尤其这些人中还有他自认为关系很好的兄弟。
清晰的认知到自已几个兄弟都对她产生了好感甚至为了博取她关注什么手段都用上了之后,他道心破碎了,黑化也很正常。
所以刚才他突然追上来就很有问题了。
加上他当时似乎就是想要朝她扑来捉她,捉住她他想要干什么呢?
结合自已身体的反应,陶枝确定了给她下药的人就是欧漠。
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后悔刚才那枪没补在他脑袋上。
随意扯过一旁的浴袍披上陶枝脚步有些软的出了浴室。
房内亮着暖灯,还放着悠扬的音乐,但本应该吊儿郎当坐在沙发上亦或是躺在床上的人却不见身影。
刚才游云归确实想要进去和她一起洗澡,但是她气血烦躁,以为是身上不干净导致的,只想快点冲洗不想和他纠缠,所以将人关在了门外,不然这人跟进来她就别想好好洗了。
现在意识到自已中的是什么药,出来找人却没看见人影。
“游云归。”
房间内没人应,陶枝又喊了一声依旧没人。
这人关键时候跑哪里去了?
扭开床头的水猛灌下几口,深呼吸了几下勉强压下燥意和痒意。
强忍住身体里传来的浪潮,陶枝打开了房间门想要让人去找医生,而后目光就和门外的盛霁川对上了。
大门突然打开,门口的人齐齐朝着陶枝看去。
门口禾木和飞鹰还站着,盛霁川显然是在和禾木说什么,声音被开门的动静打断,他抬眼看了过去。
他是担心陶枝,回去和凌之珩说了一声后就又折了回来,不放心她,他还是又叫人去找了医生想要来给她看看,只不过医生还没到,他就先过来了。
游云归刚出门两分钟,说他几分钟就回来,让禾木看好别让人打扰陶枝,所以禾木才拦着盛霁川。
何况陶小姐是在洗澡,他进去当然不合适,不给进!
游云归也没想到他就离开一会,几分钟的时间就让人给偷了家,毕竟按照他对陶枝洗澡时间的了解,洗头加护发护肤一套下来得一个小时左右,他去安排点事情马上就回来,回来还能给她带点水果和吃的,也顺便让人去叫了按摩师,她洗完正好放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