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顺理成章地,皇帝问乌静公主:“我大曌儿郎千千万,个个出类拔萃才辩无双,不知乌静公主可有中意的。若你说出来,朕就为你赐婚。”
乌静心下欢喜,也不扭捏。她抬手一指,娇俏道:“本公主喜欢他,可否指给我做驸马呀?”
被指之人沈祎,瞪大眼睛,浑身僵硬。
“皇上”他欲起身拒绝,却被人摁住。
裴荇居不知何时来到看台,低声提醒:“莫冲动。”
沈祎浑身血液倒涌,脑子里空白一片。周围人都在笑,乌静公主也在笑,他慌乱而苍凉地转头看向赛场。
那里,姜宝荷也在看他。
良久,他唇瓣动了动,终是失魂落魄地坐下来。
“沈大人?”有人喊他:“皇上问你话呢。”
沈祎像是被雨淋过似的,魂不守舍呆若木鸡,只袖中拳头攥得死紧。
太后说:“你们看,沈大人高兴傻了。”
话落,众人笑起来。
乌静公主也羞臊地笑起来。
午膳将至,众人离席,溧音湖畔的人也陆续散去。
沈祎气怒地走在前头,待经过无人处,他一脚踢向路旁的树。
树枝晃了晃,散落了许多叶片。
裴荇居三两步走上来:“今日无论乌静公主指谁,谁都不能拒绝。”
“我知道。”沈祎点头:“我只是不懂。”
“不懂什么?”
“乌静公主不是要嫁你吗?怎么就选我了?凭什么是我啊!”